第(3/3)页 看到茯苓,心理就变成:唉,你说时间咋就过的这么快,一晃眼长大了,他们一家四口还能有多少年像现在这样? 吃过饭,消息灵通的,早就知晓今日宋大人在陪妻女逛街。 商户们严阵以待,以为贵为知府能是随便出街的吗?人家多忙呢,再说也用不着啊,想要啥,都有专人给送到后宅。 他们猜,搞不好是来查民生的。 就是时间来不及啊,要不然各商户恨不得先打扫卫生再迎接。 却没想到,宋知府真就是普通逛街。 都给铺子里的商家看傻眼了。 “这个带花的好看,她娘,你瞧呢。” “我瞧一般。” 宋茯苓推开老爸向她身上比划的花布:“我瞧,也很一般。” 宋福生看了看手里粉缎带花的,这咋能一般,多好看,穿上显得岁数小。 “那你瞧哪个好?” “那个料子。” 宋福生立马对商家一指那料子,“送车上。” 宋茯苓试鞋,各种绣花鞋,给钱佩英都看心疼了,这都是逛的第四个铺子了,啥贵一眼就能叨上。 要是缺这些也行,可茯苓并不缺,老太太没少给闺女买。 老太太那点购物狂潜质全体现在她闺女身上。 “还买啊?” “我爹非要让我试的。” 你要是不瞅,他能让你试吗?你别乱瞅呀。 胭脂水粉铺子里,宋茯苓东闻闻西摸摸,头都不抬,对后面正要挥手说送车上的宋福生道:“爹,我就是看看,我要是想买,你再掏钱。” 店铺东家不停偷瞟宋知府。 宋知府:“好。” 那真是女儿说啥都听,还耐心十足一脸也不嫌烦的陪逛。 宋知府一家离开后,三名丫鬟稀奇地围着女掌柜说:“东家,知府大人肩膀背的是他女儿的包,胳膊挎的夫人的外披吗?” “好像是。” 这几人说完就互相对视,觉得恍惚到无法置信:“……” 首饰铺子。 宋福生面前站着一位东家一位掌柜的,他们怀里抱着首饰盒在展示,桌上也堆放许多。 宋福生坐在椅子上,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女儿和媳妇的表情。 只要那母女俩神色稍稍露出些许不同。 他就冲东家一点头,让包上。 给东家犯愁坏了,不想要钱,可知府大人冲他微微一笑,留下千两银票,带妻女小儿扬长而去。 今日,对宋茯苓来讲,最刺激的,不是她爹带她来逛夜场听戏。 而是老爸递给她一张五百两银票,说让她先别告诉老妈。 “干啥呀。” “一会儿唱戏的会感谢你,你就说,全场你买单。” “啊?”宋茯苓觉得不行啊,先不提钱不钱的,不是,要提钱的,这可是五百两啊。 再者说,爹,我是您女儿,是知府千金,影响不好吧。 宋知府手搭在二楼栏杆上,冲女儿微一扬头,上。 不就五百两嘛,当没有。 爹在这里坐镇,看谁敢说影响不好。 “可是这钱,这钱?”宋茯苓赶鸭子上架,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了,因为下面戏台上唱角全出来了,在向二楼她所在的方向跪地感谢,她这不上也得上。 宋茯苓发现下面的各桌也在看她。 她站起身微一抬手,从楼上到楼下的小二们当即不停传话: 全场各桌,宋小姐请客。 下面各府少爷们,难得出来应酬一回的颜系涵也在,纷纷:“……” 没太看清宋小姐,但却看清二楼灯下的宋知府,正脸上带笑看女儿,像是在夸赞一般,端起酒杯向女儿示意。 宋茯苓大松一口气,松完就扭头对老爸笑。 钱佩英喝酒水呛住了,米寿正在给姑母拍背,“姑母,吃啥卡住啦?看能不能吐出来。” 当日很晚,这几人才野回家,阿爷都已经睡第二觉啦。 金宝一边烫脚一边问米寿:“干啥去啦?” 出门膨胀去了。 米寿说:“别提了,老刺激了。” 过了太多年艰苦朴素的日子,头一回。 而钱佩英指定是要数落宋福生的。 买首饰时,她就没吱声,因为那是置办正物,花多少都不可惜。 可这算啥?五百两,就这么撒没啦。 “你看看娘,人家买马,你再看看你。装都不会装,老宋啊,你这是咋的啦?” 甭管钱佩英怎么数落,宋福生都是好言好语,给媳妇端洗脚水,毕竟这属于偷,偷着从空间拿出来的银票,没和媳妇商量。 可转头伺候的媳妇睡着后,宋福生双手枕在头后,眼中毫无睡意。 他没咋。 他只是希望茯苓有许多没尝试的,都是由他这个爹领着。 不是一直说,从来没有挥金如土过,挥一把。 他不差钱,他差的是闺女还能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挥金,就怕以后有了丈夫,就用不着他这个父亲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