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当婆婆的,说句心里话,有时候都有点瞧不上眼。别在外头听见盐长几文钱都炸毛,丢不丢人?你得跟上脚步啊是不是? 要不然日子长了,万一老二有啥想法,嫌媳妇糙,嫌媳妇斤斤计较,嫌媳妇穿的不好看丢人之类的,她一个当婆母的又能咋的?能硬按住头不? 其他老太太端着饭碗,寻思话:哎呦,什么换衣裳怕麻烦,竟整那花里胡哨的,还是家里条件有。确实,她们有,很有。 宋福喜拦住:“弟妹,那柜子啥样的,我给侄女做。” 朱氏立马急了,你去做柜,那咱家不挣钱啦? 结果没等钱佩英拒绝呢,宋阿爷就道: “你一日挣多少银钱,一堆的活,耽误一日就少一日银钱。做柜子找木匠又能花几个,这么大个府城,还非得你来?又不是出嫁的柜子需要你这做伯伯的亲手表心意。” 老爷子心里明镜的,咱家能这么团结,就是因为将这些小事区分开。免得出现有人背后抱怨的情况,说帮忙干活少挣钱了啥的,别的,该干啥就干啥。 别小看这些小事,很容易为一点点就留隔阂,那凑到一起就没意思了。 所以,他一直给把握着分寸。 也骄傲于自己老了还很有用,给把握的很好。 福生说过,大海航行靠舵手,他就是那个剁手。 本以为柜子这事就这么定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要不然钱佩英也不会随口说。 却没想到,宋福生又来劲了:“那这么的,别着急,就一起吧,我让画师再给出个图,给闺女那床也换啦。” 他听人讲过,大家闺秀有一种架子床,像个带化妆间的小屋子似的,相当于屋里装着一个小间。 掀开纱帘,进那小间就是梳妆台,然后是架子床,上面都木棚遮上,幽静得很。 晚上,弄的暖暖呵呵的,闺女往里一躺,看看书,梳梳头发,指定好。 在吃早饭的各位,尤其女眷们,听的那叫一个羡慕就别提了。 桃花摸了摸孕肚,妹妹是她眼中第一有福人,三舅和三舅母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妹妹了,还加上姥姥。比她这个成亲的俩人用的家具多出那么些样式。 马老太的大儿媳何氏,是笑呵呵的站起身拿过胖丫的空碗去添饭。 一边添饭一边笑呵呵琢磨: 据三弟说,大郎将来的媳妇在娘家也很受宠。 未来儿媳都不用像胖丫这样,哪怕只赶得上一半受宠呢,到时亲家指定啥事都给张罗,怕闺女会受委屈啊,大郎都会跟着借光。 正好她和大郎爹离的远,真要未来亲家多借力,大郎日子也能过的轻松。 二丫在心里是快要羡慕坏了。 她别说新家具了,就前个儿,她想要买油袋包,一种装女孩子私密小衣和袜子折叠的袋子,有了那个,放在箱子里不是能规矩些吗? 胖丫妹子就有,三婶儿给买的,她看了很稀罕。 才和娘提一嘴,娘就揪着她耳朵嘀嘀咕咕说一大串话,说不让买,胖丫妹子指定会用两天就不稀得要了,让她等等,别花那冤枉钱,等着捡剩下的。 她真的不想捡。 她以前可以捡妹妹的衣裳鞋,包括现在妹妹不喜欢的衣服,她能穿也会张嘴。可就是莫名的不想捡妹妹的小衣袜子和那个袋子。 不过就是一个袋子。 那天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好久没被气哭过又偷偷抹起眼泪,气的手抖,蛋糕花裱歪了,给写的祝福字也写错。 奶当时看一眼蛋糕,看一眼她。 叹着气说,哪多哪少?会不会算账? 后来,问清原因,奶还说她活该,说: “这么大个姑娘又不是没钱,奶给你仗腰,买马车让和你妹子一起坐,给胖丫买的也没少给你添置,咋就能那么没出息?一到你娘那里就成了老鼠胆子。 再者,你用私房钱愿意买啥就买啥,屁事都和她汇报个啥? 你看看那胖丫,比你小,主意却正的很,她一向先斩后奏,你俩要是匀乎匀乎该多好。 二丫啊,你三叔是知府大人,你奶我也日进斗金,你将来要嫁的人家不会差,用不着你算计,少听你娘的。” 二丫当时没顶嘴,但心里想的是: 先斩后奏是有底气,妹妹惹多大祸,三叔三婶都不骂人。 她是自己挣钱都没有底气,那是因为怕她娘那大嗓门在府衙后院扯脖子喊。 好不容易换个地方,不像任家村村民以前都知道她挨过打,那脸丢的,别提了,感觉自己做多少好看的蛋糕多能挣钱都找不回来丢的那份脸。 眼下,也就实在是担心黄龙这里的同龄人,也知晓她这么大还会挨骂。 她毕竟是小姐身份了,可不能让人知晓,也就怕瞎花钱会惹毛娘而处处请示。 第(2/3)页